Sinful Party (2014年6月28日與梁宗岳在怡東酒店Dickens Bar餐聚) 田榮先 梁宗岳總是愛拿我的名字開玩笑,三十多年前魚雁頻仍的年代,阿鶴已寫信戲稱我田榮「先兄」,最近故技重施,只是時代進步了,一筆一劃的尺素不復,傳來的是鍵盤打出來的英文電子郵件,於是以「先」的英文譯音 SIN來消遣,敦促我搞些Sinful活動。我本來就罪孽深重,萬劫不復,今既有損友從旁鞭策鼓勵,更何況名聲攸關,也就名正言順搞個啤酒宴,略為我Sin之名盡命。 今晚特別移師到銅鑼灣怡東酒店的Dickens Bar,並約定提早至六點半開始,以多享 Happy Hours(4 ~ 8 pm),我六時十分到步,滿以為已夠狠,赫然見到周美亮已經坐在那裡,獨酌淺呷,悠然自得,原來她已到了近二十分鐘,好一個女杜康! 陳志文下午打電話來問是否四點鐘開始啤,盡用 Happy Hours,嚇得我要冚旗投降!但原來志Man只是大隻講,嚇唬人,這晚只有梁香蘭和他兩人扮純真,滴酒不沾,其他人或多或少都來一點玉液瓊漿,無負「罪惡勾當」之名。阿鶴既是始作俑者,行徑自然要來點邪門歪道,以身作則。單看他喝的啤酒,名堂彰彰的叫 Forbidden Fruit,魅惑誘人,未飲先「罪」,怎生消受?阿鶴更扮演魔鬼,拿著瓶子到處引誘無知男女,結果區春生、王瑞華、和周美亮都禁不住誘惑,欣然落搭,淺嚐禁果;陳清海教授到底輔導出身,見慣世面,什麼果都嚐過,不為所動,只顧不亦樂乎的抱著葉子楣(啤酒名Chimay)暱親香澤,獨享其樂。Wow,罪惡勾當果然有點料到! 今晚最難得的,是稀客王瑞華現身。憑我不大靈光的記憶,阿 Lu 自珊瑚禧加冕後已沒有蒲過頭,於是大家見到他都格外興奮!阿 Lu 忙著工作與教會事工外,也因為要照顧家人而弄得身心疲累,今晚難得暫時放下重擔,與老同學歡聚,整晚笑逐顏開,一臉春風。 阿Lu、阿鶴與區春生都是Hi-fi 發燒友,家裡的音響器材,相當高級講究,聚在一起自然投契,談得眉飛色舞。阿春說,香港天氣酷熱,以致器材過熱而影響音色,所以他都是等到天氣轉涼才在家裡欣賞音樂。原來音響器材跟跑馬一樣,也要「歇暑」,真是長見識了!志Man對音響沒有研究,但說到攝影,阿Lu、阿春又是發燒友,照樣搭得上嘴,娓娓暢談。攝影也好,音樂也好,我總是水平不夠,沾不上邊,一大堆名堂,似懂非懂,但在旁邊聽著,竟如上了一節大師班,恍然心領,庶幾神會。 我們邊談邊看電視機播放著的溫布頓網球賽,Nadal 正跟一位名字與國藉我都讀不清的球手對壘。陳清海心細,注意到Nadal每次發球前都要做個不文動作,在座的都沒有人留意到,陳教授卻繪聲繪色的講述,更栩栩如生的示範,誨人不倦,風儀可嘉。清海每星期打三次網球,而且打遍新界、九龍、與香港(不是開玩笑,他真的在三個不同地區打球!),更力邀我一起湊湊興。怎麼說呢?人生苦短,要大清早爬起床再跑到老遠去打球,免了!謝了!不要說網球,阿春常常鼓勵我多做運動,教授各式伸展體操,動作簡化再簡化,最後只要求直立站樁,但我竟然都做不到,無藥可救矣! 今晚酒食徵逐,卻非全然浮沉酒醆,不問世事。酒酣耳熱之際,大家忽然關心起世界大事來:世界杯十六強賽事,這晚有巴西對智利,阿鶴繼續扮演魔鬼,游說我飯後再到灣仔蒲,直落至十二點看球。坦白說,老人家真有點心動,但我這晚已喝了三杯啤酒,指數爆燈爆到七彩,還要繼續啤到十二點開場,不嘔白泡幾稀矣! Dickens Bar 氣氛勝在任意自在,不管是輕聲竊語,或高談闊論,無論是細咽慢嚼,或鯨吞牛飲,都沒有人在意,重要的是舒心暢懷。老同學相聚,把盞交心,暢言暢飲,真箇浮生若夢,為歡幾何!陳清海取笑我,區區幾杯酒便叫Sinful Party,簡直濕碎兼小兒科得緊,徒負Sin虛名!教授不愧是教授,層次果然高人一等。好,下次一於約大家出來裸談!〔諗去邊呀?傾心暢談咁解呀,著衫架!〕 出席同學:區春生、陳志文、陳清海、陳佩明、周美亮、江若蘋(夫婿張金城)、梁宗岳、 梁香蘭、王瑞華、田榮先 |